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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章晋的个人风格早在BBS时代就已经养成。当时,他以“魔鬼教官”的网名活跃于各大论坛,素以时事、历史、军事和边疆史地等领域见长。后来担任《凤凰周刊》主编期间,黄章晋组织策划的国际报道至今仍是业界学习的典范。

9月8日,大象公会搬家,还是大望路的那个小区,只不过挪到了另外一栋。下午两点,东西还没收拾完,选题会就在堆满杂物的客厅开始了。

45岁的黄章晋站在一张宜家风的木桌前,身边围着四五个90后。黄章晋想写篇阅兵的,没人点头,搁以前,他会由着自己的性子,但现在不得不从了大家。那天他们最终定下的选题是:日军为什么爱说“大大的有”。操刀的是90后的编辑郑子宁。

晚上10点图文推送出去,几个小时后阅读就破了10万。在过去的630多天里,黄章晋和他的同事几乎每天都是在这种紧张的状态下把稿子憋出来的。身为创始人的黄章晋常常要亲自上阵。

“现在还是当天定选题,当天写的节奏。前一天定的选题当天有新热点就玩新的了。”搬完家的第二天下午,这位身高逾1米8、江湖人称“魔鬼教官”的资深媒体人坐在新办公室的沙发上对新榜说,“干这行你也知道,从容的事情到最后都变成不从容。”

就是这样一个“不从容”的公号,却因其选题另类、角度刁钻、文风雅趣和深度兼具,在一大堆公号中趟出一条血路。

不到两年就坐拥70多万粉丝不说,每天的图文推送更是屡创阅读新高——上个月,有篇《中国男人喜欢什么样的狐狸精》,阅读高达200多万。

光看标题就可一窥它火爆的秘诀:《为什么红后代喜欢起名叫ABB》、《大爷们的广场舞在哪里》、《“主席头”的起源、发展与定型》、《包皮手术:敏感地带的牺牲与奖赏》……

这种与众不同的调性为它在中国赢得了众多高知拥趸,其中包括知名投资人徐小平。大概今年6月份的时候,徐小平找到了黄章晋,说你们做得挺不错的,这样,我给你600万玩玩吧。徐小平没给黄章晋任何变现压力,只是说把内容做好就行。黄章晋的压力大起来,反倒是因为另外一个人——老罗。

大象公会的成功不可复制

口述 | 黄章晋 。 文 | 刘俊 毛丽颖 张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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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罗不做坚果,大象不会继续做App

不想太生猛,也不想太政治的大象公会,文中最常出现的词汇是国家与社会。图为新榜统计大象公会415篇历史文章得出的部分高频词汇。

老罗在坚果手机发布前找到我,说想把大象公会的App预装进坚果。老罗是我好多年的老朋友,也是大象公会最初的三个投资人之一。坦白讲,我一直觉得App是个鸡肋。微信公号那么方便,谁还会再打开App。

其实在没做公号之前,我们就做了一个App,安卓和iOS的都有,当时觉得可以做个避风港,微信上的文章如果被删了,那边还有个阵地,但做完就扔那了,没人管了。

但是现在回头来看,App上文章的访问量还可以,拿最近的几篇文章来说:《罗斯柴尔德家族究竟多有钱》有1万,《斯大林到底该不该勃起》有1万。

后来,我看了下大象公会在豌豆荚的下载量,也挺高的,有两万多,在没有做任何宣传的前提下。其他平台的下载量也不少。现在老罗又免费帮我们预装,你也知道预装一个也挺贵的。我想了想,那就不妨把它经营好,不然别人打开一看没什么东西,对品牌伤害挺大的。

老罗等于倒逼我要把App做好。或许有人担心,你们大象公会的文章有时候那么艰深,但用坚果手机的可能偏屌丝挂,他们看得懂吗?

我觉得也未见得。的确,我们的受众偏高知一点。根据我们之前的调查,一般是25岁到35岁之间的高级知识分子群体,男性居多。他们主要读的是知乎、果壳、共识网、罗辑思维这样的东西,也有一部分是《南方周末》、“世相”的读者。从地域分布来看,像北上广杭州这些城市占了绝大部分。

这跟用坚果手机的受众的确不一样,但我并不认为用坚果手机的就不能成为我们的目标受众。

十年前在北京,很多人刚来闯荡的时候也就是买坚果手机的水平,但这能说他们看不懂有深度的文章吗?就算是一个小镇青年,哪怕他的收入不怎么样,哪怕他跟我们的观念上有冲突,但他依然可以有对文学、对知识的渴求。

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们之前没有机会去接触。就像之前我面试过一个人,他连什么是**都不知道,因为从没听说过,但是这个人其实挺好学的,如果有一个触动他的机会,如果我们给他打开一扇门,那不是挺好的?

其实一个人看大象公会的产品是一件很偶然的事件。对于产品而言,如果一个圈子里有五个人在看你的产品,那么说不定你就能成功地打入另外一个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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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产品年底上线,一定是颠覆性的

大象公会无论图片还是文章都刻有鲜明的黄章晋烙印。在《“主席头”的起源、发展与定型》中,黄章晋特地画了这幅素描,来解释德式大背头和主席头的区别。黄章晋透露,未来在大象公会的App中将会单独推出这样的手绘产品。

既然要做App,内容上肯定要丰富起来,不能还像以前那样只是复制公号的文章。我们将在年底上线音频和视频产品。

大象公会的玩法跟传统媒体本来就不一样,所以音视频产品也一定是颠覆性的。但选题、趣味、调性,还会维持大象公会的特色。我们的初衷是降低门槛,提高传播,尽可能用最好的表达方式跟受众感兴趣的东西做一个结合。

音频转化起来会比较容易,视频确实有转化门槛和成本的问题。不过形式可以有很多种,我们可能会先从门槛最低、画面元素丰富度较低的做起,在不太复杂的类别上做一个标准出来,然后再往更复杂的方向转变。

在实操过程中我会找人来“挑刺”,不会是常规的拍完就结束的状态。

视频方面,我算是纪录片的资深爱好者,收藏了差不多2T的片子。好多纪录片的语言、叙事都是很完美的,但是片长和容量还是传统模式,已经不适合移动端了。我可能还会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看一个小时的纪录片,但在年轻人那里几乎是不可能的。

电影也是这样,它可能会带来一种沉浸式的体验,不断用技术和资金提升它的完美度,但从快捷性和传播性来讲肯定过时了。

我们不会做UGC或PGC的平台,我自身不太擅长做平台化的东西。我在大象公会的作用是品控和制定标准,让用户生产内容完全不好控制品质,所以我不会做。那样管理模式就变了,那不是我擅长的领域。为什么要去做自己不擅长的事情呢?

现在就算有投资人砸两千万给我,让我去做新媒体平台,我还是希望拿现在的这个600万,做自己擅长的东西。

没把握,那不如做自己擅长的东西。要做大,还是靠产品,把一个产品做到极致,比如《爸爸去哪儿》就是一个产品,把这个产品做好了,比别的事情都要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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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节约读者时间,你就需要多花时间

大象公会的产品可谓黄章晋《凤凰周刊》做的报道的一个极致体现。在《凤凰周刊》,黄章晋策划的国际报道向来以视角独特、行文独树一帜见长。

大象公会的文章从某种程度上也像电影一样是沉浸式的,但是同样的文章,让别人来写,字数会是大象公会的三倍以上。

我的观念是,浓缩的东西或者易传播的东西,不代表它所花的时间不够或者深度不够,做短比做长更难,你要节约读者的时间,你就需要多花时间。

一篇文章最理想最高效的方式就是你把你的想法告诉我。如果你要让读者有耐心读下去,这就要用到心理学的层层递进、设置悬念的手法。

这两年新媒体的经历,跟过去十几年的传统媒体经历比起来,最大的不同是会开始考虑传播效果。你写的文章是对编辑负责还是对谁负责?怎么让读者接纳你的东西?如果从读者角度出发,该怎么修改这篇文章?

以前传统媒体很爱用某某某专家对记者说,这样的直接引语是没有意义的。提供观点和解释的人,根本就不用出现,因为它妨碍了阅读。

在《凤凰周刊》做主编的时候,我就已经在推行这种想法。有一年,《凤凰周刊》的越南专题获得了一家知名媒体的年度最佳国际报道奖,但是是跟另外一家媒体的报道并列。我当时觉得很不合理,因为劳动力和智力是不对等的。

那次报道跟越南有关,几篇报道加一块有2万字。可能有人会觉得不解,你们看上去都是资料整合,压根没采访到几个人。其实不是的,因为那些很碎的东西都是经过大量采访校验的,校验过程是不必要写出来的,就像我们去博物馆,看到的文物肯定都是拼好的东西,而不是碎片的。

现在大象公会的文章等于是我在《凤凰周刊》做的报道的一个极致体现。大象公会的文章更多的是梳理材料,写一篇文章我们会看大量的论文,但很少提资料来自哪里,一个是论文题目会很长,另外读者也不感兴趣,他只要你告诉他信息就可以了,不要骗他就行。

传统媒体的另一个大问题在于,产品没有特色,同质化太严重。比如一个突发事件,《三联生活周刊》、《南方周末》、《中国新闻周刊》都在做,大家其实做得都大同小异。

一本好的杂志,是有区域化特质的。中国有的省人口过亿,居然没有一本杂志,都是党报加几分都市报,很多地方的精神产品是缺失的,包括北京和上海这样的城市。

我期待中的杂志,最好百分之六十是全国性的,百分之四十是本地化的,因为你不能让读者觉得这本杂志跟我没有关系。我还没到《凤凰周刊》的时候就有这个想法,但是没有能力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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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自己归零,并克制自己

一开始,黄章晋更多凭个人趣味做选题,认定一个选题就会扎进去,不回头,但是现在如果同事有反对意见,他会妥协。

《凤凰周刊》已经给了我很好的空间了,但是我想做的事情在这个平台实现不了,如果只是做国际报道,产品形态太单一。出来做大象公会最初是胆战心惊,后来发现还是挺受欢迎的,这无疑是一种正向鼓励,这也是坚持到现在的原因之一。

当时,老罗、唐岩、还有另外一个朋友每人给100万,经济上没变现的压力。我们五个人租了一个180平米的办公室,不像传统媒体和门户那样给任何稿件数量和业绩考核的压力,那样我觉得束缚了创造力。

从一开始就惊喜不断,粉丝很快就累积起来。回过头来看,传播本身就是一个不断意外的过程。我在游说作者写稿的时候,我会说好的文章一定会受到用户的欢迎,但我心里其实是没有底的。

我当时出来是把自己归零,并且努力地克制自己。开始的时候我会更多地凭个人的趣味做选题,只要认定一个选题,就会扎进去,不回头。现在开选题会,如果同事对我的选题持反对意见,我会妥协。因为你也知道,我们自己**掉过,也有同行**掉过。

可能外界会觉得,大象公会现在的文章跟早期相比,生猛的东西少了点,但其实从一开始就想避免政治味儿太重或者是太生猛的刻板印象。

微信靠的是人际传播,只要你的东西有足够穿透力,它是能到达很宽的受众范围的。而通常的高冷的,比如调查记者的东西是很少有转发的,因为它不构成传播的动力。

能够引发传播冲动的是好玩的东西,和自己贴近的,有悬念的,有意外的,熟悉的东西中有陌生元素的。这个也是大象公会策划选题的时候不断摸索的一个方向。

移动端的特点是,大量的阅读来自朋友圈的转发。而朋友圈的特点是,我看到什么东西,构成了我的人格。

这会构成一个稳定的兴趣圈子,这个圈子会看到稳定的一类内容。有些东西不会在这个圈子里出现,比如爱国愤青就不会转公知的文章。对所有阶层都有穿透力的文章,就是鸡汤。因为一个圈子最温暖的东西就是它了。还有一个就是长知识的文章,也构成了我的谈资。

但是不能因为用户喜欢就写鸡汤文,这个我是不能接受的,因为鸡汤文是很容易被替代的。我关于产品的想法还是传统的精品意识、小作坊意识,不算完美,但我只有这么做,才能体现出差异性。

大象公会一方面要坚持自己的调性,但也不是完全无视受众的反馈。也会有一部分内容会被用户“牵着鼻子走”,因为作为一个产品,必须要考虑市场是怎样的需求。

从产品角度来讲,大象公会并不算成功,它要有一个更好的标准化和更清晰的辨识度。我们现在从选题到文本都有很重的传统媒体味道,可能是因为我自己打不破这层迷思,传统媒体的经历很多时候就像包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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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10万+时代,调性比阅读数重要

做中国最好的饭桌谈资,是黄章晋给大象公会定下的Slogan。既然是最好的谈资,就要有自己的调性,而不是人云亦云。大象公会不止一次碰触**题材,这是《消灭**指导意见》里用的一张图。

现在大象公会已经有了一定的用户基础,大部分文章都有一个比较好的阅读数,从我的经验来看,跟每个人生活相关的文章阅读会比较高,比如上次凉茶那篇,阅读超过50万。当然大象公会不会每期都做这样的文章,也没有那么多这样的选题可做。

现在的问题是,过了10万+怎么办?其实很多文章在发布的时候,我就能大概估算阅读数能有多少。我们不单单会考虑传播效果,还要考虑选题的调性。所以阅读低于10万+的我们也会坚持做。

每天推送文章的频率,也改变了我的阅读习惯。一般都是带着问题去看书,而且要在短时间内看很多东西,搞懂一个话题。强度本身也挺高的。

这种快节奏的阅读对创造力的影响我倒是不太担心,因为大象公会算是“团伙作案”,每个人研究的方向都不太一样。

传统媒体人往往都是什么都懂一点,但是往往不精通。很多媒体人做的号可能也很火,但还是属于老派媒体人的趣味,跟年轻人喜欢的东西还不一样。

这跟现在自媒体聚焦某一类垂直领域还是有区别的,但并不是说就没有市场。有一些传统媒体人的政经号还不错,但我觉得还不够好。

我原先也想做过,政经类的不会有高传播,但是会影响到某个圈子,现在很多号还是从媒体人的角度去做的。如果我来做的话,会要先锁定用户,他们从我这儿能获得什么东西?然后用很长时间去针对这样的定位找选题。

“严肃八卦”是我看得比较多的一个公号,它虽然在聊八卦,但它还是有批判精神的一个产品,跟狗仔队不太一样。另外,就是一些小众的,比如机械、玩具类的公号。

我有时候做选题去找资料,发现很多有意思的课题居然没有人去做。现在做的很多课题都是迎合市场的课题,但是光迎合市场其实是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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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兴趣的东西,就是不挣钱的

美国抽象派艺术家Jackson Pollock1950年的作品。在《斯大林到底该不该勃起》这篇文章中,大象公会用这幅图来寓意现代艺术挣脱国家机器这一现实。有的东西或许不合时宜、曲高和寡,但是如同惨遭苏联嫌弃数十年的现代艺术在美国找到了新的归宿一样,希望总是要有的。

融资的事情,我一直没想过。早期的300万还够花,不亏,就可以了,没想过赚钱,融资上市这些感觉也跟我没任何关系。

老罗他们当初投钱的时候也没有想要我挣多少钱,股份也是象征性地占一点。如果没有老罗他们注资,大象公会的摊子或许不会像现在这么大,但我还是会从自己兴趣出发去尝试。

我知道,我感兴趣,能做的事情,就是不挣钱的。我从一开始就知道,做大象公会这件事就是能活着,不能挣钱。

所以身边好多朋友挣得比我多得多,我不会羡慕。每个人的定位不一样,他知道自己是干什么的就行了。

今年5月,才陆续有投资人找到我,我也不太懂,就问了个搞投资的朋友。他跟我说了融资的必要性以及好处在哪儿,比如可以快速帮我扩张,还能找到优秀的人才。我想了想,既然我要做中国人的精神**,做最好的饭桌谈资,这样确实能对精神产品的质量有一个更大的提高。

我跟徐小平的合作是一拍即合。他本人就是大象公会的粉丝,他对我的期待是好好做内容,商业化的东西慢慢再说。说实话,这600万怎么花还在想。

因为按照我们的步调,是花不了多少钱的,我们目前已经基本达到了收支平衡,主要收入来源是软文,九万一篇。

找我们的品牌很多,但不是什么品牌都接,前提是必须有调性,像理财、基金这类的我们一概不接,这些公司的倒闭率有百分之六七十,虽然能挣到钱,但对大象公会的品牌伤害很大。另外,最终的文案和编排必须由大象公会来定,这是我们的软文跟广告公司不一样的地方。

我们现在还在搞一个线下活动,主要从品牌角度考虑,有一个地产商提供场地,我们来请嘉宾做专业内容的分享。

虽然没有变现的压力,但如果大象公会要做大,公司化、正规化是必须的,这对我而言,是一个很大的挑战。

其实,做大了之后不是没想过变现,其实是我自己不懂,并不是不想,我本身对商业并不敏感。

我是一个好的产品经理和内容经理,但我不是一个好老板。我对公司整个变现、激励、福利的规划都不够,现在的同事还是固定薪水。我想如果可以,未来会找个职业经理人帮我打点。

百万阅读数为证,在这个眼球经济的年代,也许狐狸精以及凉茶这样的话题更受欢迎,但是这样的选题可遇不可求。翻看大象公会成立至今排名最靠前的10篇文章,一个共性是:选题独特,角度刁钻,总能挠到社会痛点。

以前在传统媒体里头,做广告的同事要比做内容的挣钱,但是一个品牌,终究还是靠内容来支撑的,这个在互联网这块还是相通的。在这样的平台里面,我们还是更注重内容,把原先的不合理的体制转换过来。

下一步我们会继续招兵买马,尤其是内容。现在只有6个,太少了。我们现在的问题是有选题,却没人写,因为我们目前的作者队伍只专攻他们自己领域的,还有一些人很能写,却要花很长时间改。

我的感觉是,你要真的擅长并且喜欢一个东西,才能坚持。不擅长也不喜欢,去坚持是没有意义的,只要坚持就能成功这个说法也是错的,那样就把自己耗死了。

在移动互联网时代,很多东西不好说,包括移动互联网时代是不是更容易成功,大象公会成功是否偶然其实我也没想过,很多都是水到渠成的。但是如果你再复制一个大象公会,肯定是不可能成功的。

大象公会未来的方向还是原创,不会转载,但会考虑向作者约稿,从传播角度考虑,尽可能把精力花到独一无二的内容上,对粉丝的粘度更高,尽可能地留住这些用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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